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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2日,拥有千万粉丝的网红主播“秀才”账号被封禁,引发网络热议。平台页面显示,其账号违反了社区自律公约的相关规定。一位知情人称,“秀才”可能涉嫌诱导粉丝高额打赏和涉嫌偷税漏税。(据9月5日极目新闻《顶流“秀才”遭封禁:曾坦言不知自己怎么红起来的,有粉丝称被诱导刷礼物后闹到要离婚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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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网:一些老年人非理性打赏,如不加以引导、完善监管,网红主播很可能成为“收割”大妈大爷养老金的又一“杀手”。首先,银发族应提升自身数字媒介素养,提高识别虚拟边界能力,理性围观直播;其次,年轻人要多关心、陪伴父母,提醒他们认知网络风险,守好自己的养老金;第三,各直播平台应负起主体责任,倡导文明直播,禁止主播利用不当方式诱导非理性打赏。更重要的是,监管部门应当压实各方责任,必要时考虑设置直播“护老模式”,对老年人打赏主播金额等予以设限。
今年5月,62岁的辛某在网上实名举报,称“秀才”以线上打赏、线下分红为诱饵,3个月骗走她52万元。警方表示,未发现“秀才”存在违法犯罪行为。后双方达成和解,辛某追回数万元,但她表示“这次调解并不是我自愿的”。
辛某与“秀才”的经济纠纷中,虽然警方认定没有违法犯罪行为,但这是基于现有证据作出的法律判断,并不能证明“秀才”收取老年粉丝高额打赏的正当性。
因高额打赏与“秀才”发生纠纷的粉丝,不止辛某一个。36岁的卢女士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,2021年她刷到“秀才”的视频,因迷恋他的帅气,成为他的粉丝。“秀才”声称,他会教卢女士做视频,还会给卢女士分红,诱导卢女士给他刷礼物。卢女士前后打赏了8万元,最后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据统计,“秀才”的粉丝中,七成是女性,八成是中老年人。一些疯狂粉丝不但在直播间高额打赏,甚至千里迢迢线下“追星”。中老年女性粉丝的打赏,是“秀才”流量变现的主要路径。
在如今的社交媒体上,以老年人为主要“收割”对象的玩法,还真不少。和“秀才”并称“中老年界顶流”的“一笑倾城”,其粉丝以中老年男性为主,引流和盈利模式跟“秀才”几乎一模一样。还有很多针对老年人的娱乐、电商、教育、养老、金融等各个领域的网络服务,通过发布视频、直播、互动、网络群组等手段和形式,从四面八方伸出手来,从老年人兜里掏钱。
此前,提到网络“防沉迷”,我们常常想到的是儿童和青少年。为了整治未成年人高额打赏的问题,从司法部门到监管部门,再到平台,想了很多办法,出台了很多措施。但老年人的网络沉迷问题,却很少被提及。事实上,随着电子产品在老年人群体中普及,越来越多老年人因情感空虚,开始沉迷网络,而“秀才”和“一笑倾城”走红,也让此前一直被忽略的中老年网络“追星族”浮出水面。这些老年人多数已经退休,手里有一定的积蓄和退休金,有大量的空闲时间,而且网络知识不足、辨识能力不强,对于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来说,简直是最好的“收割”对象。
未成年人非理性网络消费,花的是监护人的钱,会给家庭带来损失和麻烦,不利于孩子培养正确的价值观和消费观。而老年人非理性网络消费,花的是自己大半辈子的血汗钱,如果不加以干预,他们很容易掉入各种陷阱,造成经济上的损失、精神上的痛苦,严重影响身心健康和家庭和睦。所以,对于老年人高额打赏,不能简单视为“你情我愿”的情感交易,还要关注背后可能存在的话术诱导、色情“擦边球”以及“杀猪盘”等种种潜在套路。
近年来,国家对涉老诈骗等违法犯罪行为,开展了重点打击整治。看似不违法的老年人高额打赏等网络乱象,也应该引起社会高度关注,并找出破解之道。只有铲除存在诈骗苗头的隐患,斩断伸向老年人的“黑手”,才能为银发一族筑牢安全幸福的养老防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