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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《暂坐》品《酱豆》 贾平凹一年新版两部长篇
来《暂坐》品《酱豆》 贾平凹一年新版两部长篇
2020年9月,作家出版社正式推出贾平凹两部长篇小说新作:《暂坐》和《酱豆》。这是贾平凹创作的第17部和第18部长篇小说。贾平凹为庚子年的中国文坛贡献了长篇小说“双黄蛋”。
《废都》出版27年后,贾平凹出版长篇后记,是为《酱豆》
一本书的序与跋,一般与作品同时面世。《废都》首次出版是1993年,《废都》的《后记》却才于近日刚刚出版,这就是贾平凹长篇新作《酱豆》。
老读者都记得贾平凹《废都》首次出版引来的轩然大波。那是27年前,小说写的是上世纪80年代西安(废都)一群知识分子的生活故事。该书由于大量的情色描写遭禁16年,直至2009年再度出版。
又是11年过去了,《废都》的前世今生也成了贾平凹沉甸甸的一个心思。贾平凹坦诚:“人常常有许多的心思,最后都成了病。我知道自己有病,这如同牛黄多么多么珍贵呀,其实那是牛患的胆结石。”
贾平凹说:之前我所有的长篇小说写作,桌上都有收集来的一大堆材料,或长之短之提纲类的东西。而《酱豆》没有,根本不需要,一切都自带了,提起笔人呀事呀,情节场面就在眼前动,照着写就是了。“《酱豆》的修改誊抄是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……三个月的自我隔离,外边世界有毒,我也有着,把它写出来了,就是一场排毒。”
贾平凹在题记上表示:“写我的小说,我越是真实,小说越是虚构。”“《酱豆》的故事,无一事没有出处,但人物有归纳,时间已错落,还有那些明的暗的,清晰的含糊的,不是卖弄和兜售什么,为的是一直要拷问自己。我这近七十年里……每一个历史节点,我都见识过和经历过,既看着别人陷入其中的热闹,又自己陷入其中被看热闹。我曾在很长时间里疑惑我是属于知识分子之列吗?如果不是,那么多的知识分子的遭际和行状,应该让我如何读懂中国的历史和历史上的那些仁人先贤?如果还算是,我是在什么位置,又充当的哪一类角色?每一次我都讨厌着我不是战士,懦弱、彷徨、慌张、愧疚、隐忍,但我一次又一次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写作呀……我是太热爱写作了,如鬼附体,如渴饮鸩。一方面为写作受苦受挫受毁,一方面又以排泄苦楚、惊恐、委屈而写作着,如此循环,沉之浮之。”
《酱豆》可以说是贾平凹的生命之书,是一部贾平凹写给自己的小说。“贾平凹”作为小说人物出现,重塑了《废都》创作的时代背景,抛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“贾平凹”形象,也抛出了他对时代的探究、对人性的拷问。
《暂坐》是贾平凹第二部以西安为背景的城市小说
《暂坐》是贾平凹第二部以西安为背景的城市小说,其中的城名和街巷名都是在西安。贾平凹说,“我在西安已经生活了四十多年,对它的熟悉,如在家里,从客厅到厨房,由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,无论多少拐角和门窗,黑夜中也出入自由。”“许多人认为我是乡土题材的作家,其实现在的小说哪能非城即乡,新世纪以来,城乡都交织在一起,人不是两地人了,城乡也成了我们身份的一个镍币的两面。”
楚天都市报
提到创作缘起,贾平凹表示:突然想写《暂坐》,缘于我楼下的那个茶庄搬走了。茶庄在的那些年,我每日两次都在那里喝茶,一次是午饭前,一次是晚饭后。茶是喝到了好茶就只能再好不能将就,我已经被培养成喝茶贵族了,茶庄却搬走了。人在身体好的时候并不觉得还有呼吸,一旦病了,才知道呼吸的重要,且一呼一吸是那样地紧迫,一刻不停。茶庄在卖着全城最好的茶,老板竟是一位女的,人长得漂亮,但从不施粉黛,装束和打扮也都很中性。我是从那时起,醒悟了雌雄同体性的人往往是人中之凤。
在贾平凹的观察中,这位茶庄老板还有一大群的闺蜜,个个优游自尊,仪态高贵。“我曾经纳闷:为什么男的没有,女的则有闺蜜呢,而且她的闺蜜还那么多?后来我也是醒悟了,女的比男的有更多的心事,无论多么了不起的女的,她们都需要倾诉,闺蜜就是来做倾诉的。那些闺蜜隔三岔五地来到茶庄聚合,那是非常热闹和华丽的场面。这如一个模特在街上走,或许有人回头看,而十多个模特列队在街上走,那就满街注目。我是在茶庄看见了她和她的闺蜜,她们的美艳带着火焰令你怯于走近,走近了,她们的笑声和连珠的妙语,又使你无法接应。她们活力充满,享受时尚,不愿羁绊,永远自我。简直是,你有多高的山,她们就有多深的沟,你有云,云中有多少鸟,她们就有水,水中有多少鱼。她们是一个世界。”
在《暂坐》里,贾平凹以一个生病住院直到离世的夏自花为线索,铺设了十多个女子的关系,她们各自的关系,和他人的关系,相互间的关系,与社会的关系,在关系的脉络里寻找着自己的身份和位置,正如一段古文所写:“墙东一隙地,可二亩许,诛茅夷险,缭以土垣,垣外杂种榆柳,夹桃花其中。”这是她们的生存状态,亦是精神状态。
评论家王春林说:“正如同在浩大的宇宙时空面前倍感自身的渺小,陈子昂因而发出‘独怆然而涕下’的感叹一样,贾平凹借助于《暂坐》中那一群城市白领女性的故事所传达出的,其实也正是人生太过短暂,整个过程差不多也就相当于到这个被命名为‘暂坐’的茶庄坐着喝了一会儿茶的模样。人生终归不过是一个‘暂坐’的过程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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