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大部分人来说,诺贝尔奖是闪闪发光、遥不可及的梦想,有人一生都不会与这个奖项沾上关系。那些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,由于通知来的时候都在半夜,大部分人都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。
他们获奖的记忆,大部分伴随着不那么愉快的铃声,有人兴奋至极,有人始终联系不上,还有人翻白眼。
获奖者反应各不相同
凌晨5时,86岁的天体物理学家吉姆·皮布尔斯突然被电话铃声惊醒。他事后回忆,通常这时候来电话的,都是坏消息。
然而,来电者的开场白是:“诺贝尔委员会投票决定授予你诺贝尔物理学奖。你接受吗?”皮布尔斯对这个问题哭笑不得,有谁会不接受诺贝尔奖吗?
众所周知,诺贝尔委员会非常神秘,他们对外界严格保密,在向公众宣布获奖人选的前几分钟,才会通知科学家本人。
今年诺贝尔化学奖的共同获得者本杰明·利斯特,当他收到获奖消息时,正在和妻子喝咖啡。他兴奋地从咖啡店跑到大街上……“你知道,那太棒了!这很特别,我永远不会忘记!”
和利斯特一起分享化学奖的大卫·麦克米兰就“惨”了。电话来的时候,他是被妻子的抱怨吵醒的:“我的妻子醒来,听到我的手机嗡嗡声。她冲我大喊,因为这声音把她吵醒了。”麦克米兰并没有接听电话,他爬回床上继续睡觉……
有的时候,获奖者并不像诺贝尔委员会想象的那么激动。
2007年,有记者跑到女作家多丽丝·莱辛的家门外,通知她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,她刚从杂货店回来,从出租车里下来。
“你听到消息了吗?你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!”一位热心的记者告诉她。然而记者的话还没说完,她就翻了个白眼。记者极度渴望她给点回应,可是她没有表现出一点热情,“我应该兴奋,还是兴高采烈,还是什么?”她说。
2020年10月5日凌晨4点45分,85岁的美国病毒学家哈维·阿尔特被一通电话吵醒,他忍着怒气挂断了电话。5分钟后,电话再次响起,他再次挂断。电话铃第三次响起时,他终于按下了接听键。对方告诉他:你获得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。
“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。”2020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、天体物理学家莱因哈德·根泽尔在获奖几个月后说,“但这也是一件苦差事。”
科学家被当成摇滚明星
跟人们想象的完全不同,工作人员通常无法联系到获奖者本人,要通知他们实在太难了!他们只能从新闻、家人甚至隔壁邻居口中了解到,自己获奖了。
经济学家保罗·米尔格罗姆获奖后,电话一直打不通。工作人员只好打给他的邻居罗伯特·威尔逊。威尔逊半夜去敲保罗·米尔格罗姆的前门,在对讲机里大喊:“嘿,保罗!你获得了诺贝尔奖!”
对讲机里传来声音:“我?哇!”门铃摄像头捕捉到米尔格罗姆一脸懵。
不管怎么样,科学家们都承认,获奖的消息传来,他们很快就享受到摇滚明星般的待遇。
莱因哈德·根泽尔说:“一旦宣布,你会在半小时内失去你的身份,电话一直响。”
吉姆·皮布尔斯也有类似的经历。他接完电话后回到床上,妻子问他是怎么回事,他回答说:“诺贝尔奖。”她说:“天哪!” 几分钟后,这对夫妇的门外就来了一位摄影师。
吉姆·皮布尔斯出席2019年诺贝尔宴会时说:“我被当作摇滚明星……这是一种美妙的荣誉。”
然而,接下来,他发现自己有无数的事情要做,他的电子邮箱里塞满了等待回复的邮件,“我必须会见这些有影响力的人,我必须参加新闻发布会,我将与一些重要人物共进晚餐……”
两年过去了,吉姆·皮布尔斯说,获得诺贝尔奖最令人兴奋的部分只是让人们谈论科学和文化。一切都将归于平静。
“诺贝尔奖吸引眼球是一回事,体验它是另一回事。”莱因哈德·根泽尔说。他发现自己的脸突然出现在世界各地的电视上,人们突然就将注意力集中在科学家及其复杂的研究上。
诺贝尔奖当然是独一无二的,但是,现在科学家们都想回到实验室里。